脱轨流星

你的神经病突然出现

【盾冬】梦境交错(一发完)

漫画设定,私设有,其实是把漫画几个故事揉到了一起。

《美国梦》里队长被冰封的时候一直有一个bucky陪着他,那假如那真的是bucky的意识呢……这样的脑洞。

其实就是两根老冰棍在冰封的日子中互相依靠的故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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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飞机是个陷阱!快松手!”

“来不及了,队长!我看见导火索了——它快要爆炸了,好吧,也许我可以——”

巨大的热浪席卷而来,快得巴基都没来得及对恐怖的高温与躯体撕裂的痛苦做出反应。幸好史蒂夫不在飞机上,巴基想,虽然他们身下是冰海,但这可不算什么——史蒂夫可是美国队长,再说他们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过坠入深海的经历。就算没有这个穿着红蓝制服的男孩,也总会有人把史蒂夫从海底带回来的。唯一的遗憾是,去|他|妈|的泽莫,他还没来得及看到战争胜利呢。

巴基想自己应该是可以去天堂的,只要上帝那个老头子能原谅他杀过人——德国佬、纳粹、九头蛇……天使们都杀过恶魔,他作为美国大兵,难道要捧着圣经感化红骷髅吗?不过要是上帝受不了他的话,去地狱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可能会在烈火里被烧个几年,就跟这见鬼的飞机一样,然后被史蒂夫救出去。这一点他绝不怀疑,史蒂夫死后绝对会是一个天使,不是那种光着屁股吹着小号的,而是举着盾牌穿着铠甲,或者穿着星条旗制服的。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现在巴基巴恩斯要做的,就是等他的队长来找他,就像无数次被抓的时候那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希望史蒂夫可以晚点来,越晚越好。

 

但是,事与愿违,上帝那个糟老头子好像忘了他了。他哪儿也没去,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在红骷髅的老巢。Fxxk,巴基骂了一句脏话,他看到队长了,被红骷髅的机器人抓着。这算是什么?怎么只有队长一个人?自己英勇牺牲了以后史蒂夫直接打进了红骷髅老巢?身体反应快于思维,他从一边窜出来打歪了红骷髅的枪口。与此同时队长挣开了机器人们,那一招打的漂亮,他们还是这么配合无间。红骷髅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这次他无处可逃,被两位大兵一起生擒。

“哇哦!这下战争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那美国队长的小助手现在应该做什么?”

“现在他应该睡一觉,然后准备参加庆典。”史蒂夫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成年了!巴基坐在史蒂夫摩托车的后座喊道:“我要去酒吧,去喝一整夜的酒,那才叫庆祝!”

就像他们许多次完成任务一样,他们骑着摩托回营地,路上聊着一些东西,任务中遇见的人,即将开始的娱乐,或者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巴基觉得自己本应该对史蒂夫说些什么,好像是关于一架飞机,飞机爆炸了,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了?

注意到他的沉默,史蒂夫在前面问他在想些什么。没什么,巴基想,一架燃烧的飞机而已。他们战胜了红骷髅,战争结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能只是一个噩梦,队长。”

 

电流,寒冷,失去知觉的左臂。

他应该听史蒂夫的话早点回营地睡觉的。巴基记得自己应该是在酒馆和几个法国大兵喝酒赌牌的,他很少喝醉,但这可是胜利前夜,然后史蒂夫把他扛了回去,他记得清清楚楚,是史蒂夫……

不,别傻了,史蒂夫掉下了海洋,而你在那架飞机上,被炸的粉身碎骨。

又一阵电流经过,他觉得他脑袋上半部分都失去知觉了。没错,他应该是在那架飞机上被炸碎了,该死的泽莫,他根本就没能喝到德国佬投降前夜的那杯酒!他注意到耳边的人声,肯定不是英语,他刚通过电的脑子根本无法辨析出什么内容。感觉就像某个军营的清晨,他在晨号吹响之前醒来,大脑被不切实际的梦境占据。然后……他原本会怎么做?在一个令人不安的清晨,他会伸手去触碰旁边的史蒂夫,就像有时在难以入眠的夜晚史蒂夫对他做的一样。他的搭档,他的导师,他的队长,永远会在他身边给与他令人安心的温暖,让他得以度过那些不安与恐惧。但是,操|蛋|的他的右手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而左手……他感觉不到他的左手!他感到寒冷了,还有恐惧、焦虑,以及别的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士兵尤其是美国队长的助手身上的情绪。

研究对象开始挣扎起来,一个研究员喊道:“加大电击。”

他听出来了,感谢那些疼痛,他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句俄语。苏联人?怎么回事?他们不是盟军吗?来不及多想,更大更强的电流袭来,他再次陷入黑暗。

 

他们刚拆除了一个炸弹,天杀的红骷髅,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战争都结束了,史蒂夫和巴基还是忙得焦头烂额。那是个什么见鬼的装置?史蒂夫被牢牢吸住难以脱出,巴基掷出盾砸烂了他,就像史蒂夫总是做的那样。他们还是那么默契。人群为他们欢呼。史蒂夫摘下面罩,他的金发已经被岁月漂白,脸上也出现了皱纹。他们并肩走回公寓,就像战争的时候一样,他们总是在一起。

“我还是老了啊,我的搭档。”

“我可不想听这个。你和以前一样顽强,队长。绝对是这样。相信我。”

巴基笑着,他今天心情很好,因为他们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他想去喝一杯了,史蒂夫现在管不了他,他已经成年了,虽然看起来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而史蒂夫,他的搭档会回去看一会儿书,那本他们在一起看了无数遍的《布鲁克林有棵树》,然后来酒吧接他回去。然而意外发生了,在他们走过广场的时候,一个杀手瞄准了一旁正对着人群慷慨成词的议员。这位倒霉的杀手一定没想到美国队长和他的助手正巧出现在这里。巴基冲了过去,救下了议员,对那位自称老了的先生喊道,现在让那群人看看你的能耐!

“巴基说得对!所有人退后!我还没老到连这种小杂碎都收拾不了的程度。”

史蒂夫轻松解决了杀手,巴基在人群中吹了声口哨。血清失效又怎么样呢,他还是史蒂夫·罗杰斯,他还是那位美国队长。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巴基。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

史蒂夫这样对他说过,在端掉一个纳粹集中营的时候。他是想做什么?杀了那些纳粹吗?史蒂夫说……史蒂夫说了什么?

“我们不会杀已被打败的敌人,无论有什么理由。我们也绝对不会做出杀害无法还手之人这样的事来。”

冬日战士犹豫了。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之中,而他的枪口正对着这个倒霉鬼。他应该杀了他。史蒂夫是谁?

“幻觉现在已经消失了。我很好。那名神盾特工已被制服。”

冬日战士汇报着任务。他现在要去找到一个女科学家,金发,被九头蛇劫持。他们发生了枪战,那个女人突然把他和那个九头蛇的读心术师推下了火车。然后刚才那个男人,被他揍得浑身是血的神盾局特工,出来救走了那个女人。一切都糟糕透了,不管是他的任务,还是他的脑子。

“我能够看透你的内心,可怜的洗脑玩具兵。”

冬日战士紧紧地抓着读心术士,他背着喷气背包,但这东西明显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尤其当其中一个人还有这一条金属手臂的时候。九头蛇的混蛋还在试图用语言刺激他,而他这糟糕的脑子还真的被影响了。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不断涌现,一个拿着星盾的蓝眼睛男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他想不起来了。头痛欲裂,他松开了手。

冬日战士掉了下去。

 

巴基陪史蒂夫去了博物馆。

他承认他们都是恋旧的人,他们的公寓还摆设得像是在大萧条时期——其实他们有足够的钱将他们的房子弄得时尚一点,但他们拒绝了。但这不意味着巴基愿意每天陪史蒂夫逛一趟博物馆,来来回回得看他们过去的故事。他记性很好,如果史蒂夫愿意,他可以给他讲上一天。史蒂夫正注视着一张老照片,上面是穿着红蓝制服的巴基在打靶。救命,为什么这种照片都会被保留下来挂在博物馆?

“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巴基盯着照片,“你说我是队里最好的狙击手,但好的狙击手不仅仅要射得准。‘在战场上,你永远不能从背后射杀别人。’”

“真高兴你还记得,巴基。”

“因为我每次打靶你都这么说。”

 

冬日战士找到了米拉,那个把他打出火车的前纳粹科学家,还有森,那个神盾局的特工和间谍。他想清楚了,他想要——在被苏联人控制了这么久之后,做些什么。现在他想起了他的名字,詹姆斯,虽然那个记忆中的蓝眼睛男人好像不是这么叫他的。森杀死了九头蛇的读心术师,三人在诺斯维克斯坦山脉的雪地中艰难求生。苏联人在找他们,但冬日战士,不,詹姆斯不想回去。他需要时间整理他的脑子。这个人刚从噩梦中醒来,然后痛苦地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噩梦。真正的梦不会在记忆中停留太长,他不久前才梦到陪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逛博物馆,他在梦中喋喋不休,但现在他连那个老人是谁都忘了。

唯一有印象的,是老人深海一般的蓝眼睛,这他感觉熟悉又温暖。

苏联人已经把这片区域包围了,同时还有神盾局的人。他们的目标都一样,活捉米拉,为了冷战。詹姆斯和森达成了共识,他们要保护米拉,不受九头蛇、苏联人或是神盾局的伤害。詹姆斯刚好知道一处苏联直升机降落点,他要把米拉带去开罗,为了森,不久前才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朋友,现在这位特工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正在于苏联人血战。

直升机起飞了,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不……”

女人绝望地望着那片雪原,她的爱人就倒在那里,为她献出生命。然后,专心控制直升机的詹姆斯听到了枪声。他应该想到的,还有神盾局的人,如果森……

火焰吞噬了米拉,绝望的高温仿佛炼狱的火焰,但是它们无法洗涤罪恶,只能增添痛苦。就像数十年前那场爆炸一样,他再次幸存,被苏联人带走。他回到了那张床上,被固定,被电击。

他的噩梦远没有结束。

 

从博物馆回家的时候下起了大雪。

史蒂夫不知怎么摔出了大桥。“我……要掉下去了……”老人的声音在颤抖,“……冷……好冷……”振作起来,巴基在桥上喊着,努力将探出身体拉到史蒂夫的手。他还保持着这副少年人的模样,一点都没有长高。“就是这样!”他终于抓住了史蒂夫,“我找到你了。”

史蒂夫需要去医院。就算他曾经是超级士兵,但现在他只是一个老人,还在风雪中冻了这么久。巴基守在病床边,他必须让他的史蒂夫撑下去,他不该死在这里。巴基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世界建立在史蒂夫的记忆上,而他之所以容颜不变,是因为史蒂夫没有见过他老去的样子。

巴基早就在那架飞机上被炸成碎片了。

“别在这时候放弃,为了我。”巴基握着史蒂夫的手,枯槁,冰凉,但还是让他感到安心。时间快到了,他感到了光在他背后,像是阳光破开冰面,那么温暖,就像是史蒂夫。

那是史蒂夫该去的地方,但不是巴基能去的地方。

“我该走了,队长。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

“不!不!巴基,回来!我不能——”

史蒂夫挣扎着坐起,他刚才还像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呢,现在又是那个充满精力的大兵了。巴基转身后退:“你能不能别再说‘我不能’‘我做不到’什么的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你是最棒的。要是谁有异议,我可要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我已经见证了无数次了,你能够做到任何事情。相信我。”

时间到了,巴基敬了个军礼。

“我是你的搭档,永远都是。”

史蒂夫的梦醒了。

 

冬日战士的脑子很乱。

在被冰封的时候他有时会做梦,梦到一个有着蓝色眼睛的男人。这个男人陪着他,从壮年到老年。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也不记得他们在一起做过什么。这就是梦,一个个没头没尾的,被抹去了最关键情节的故事。他也许是在之前的任务中见过这个男人,有可能没有,他残缺的记忆不比这些梦完整多少,每次的任务记忆都会被抹去,他甚至分不清他脑子里那些残渣是记忆还是梦。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或许是依靠他敏锐的杀手的知觉,那个他脑袋里的蓝眼睛男人,不管是青春年少的还是白发苍苍的,都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男人,现在就在他狙击枪的瞄准镜里。

他的长官要求他杀死所有试图触碰一个盒子的人,他会服从命令。

他本应该射中那个背着翅膀的男人,但是一面盾牌打歪了他的枪。是蓝眼睛的男人扔出来的,冬日战士放弃了狙击点,到工厂内部完成他的任务。这个男人穿着美国国旗,喊他巴基、巴克。谁|他|妈|是小鹿仔?

“我想你把我和什么人弄混了。”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闭嘴!你根本都不认识我!”

“记起来!记起来你到底是谁!”

“真正的我——是要将你杀死的人!”

他们扭打在一起,准确地说是冬日战士攻击,穿星条旗的男人防御。说完这句话后,冬日战士端起了枪,而蓝眼睛的男人放下了盾。

“好吧……那么你动手吧。对我开枪吧。”

冬兵沉默了。

“如果你确实不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尽管动手吧。”

他开枪了。同一瞬间,男人捡起盾抛了出来。星盾经过弹射砸中了冬日战士的后背。冬日战士的枪又一次打歪了,他明明是最好的狙击手,有个人这么对他说过。他背包的肩背被砸断了,男人抢走了他的长官让他保护的东西。那是个半透明的方块,在男人的手中慢慢发出了蓝光……

“不!”

“记起来你是谁。”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他的……老朋友,这样对他说。

 

巴基巴恩斯的噩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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